專題論述 第十二輯

專題論述 第十二輯之四【服人之口 不如引人心服】

2022.03.30更新

【服人之口 不如引人心服】

 

 

每一個人都必須在有限的人生歲月裡完成一輩子的歷練,而所有工作的完成不是要讓人心服,就是要讓人口服,大部分人所做的事業大抵不脫離這個範圍。大家不妨細細的想想看,無論你今年幾歲,只要回頭一看,從過去到目前為止,你這輩子的所做所為是不是讓你的子孫或朋友輩口服又心服?這是人生很重要的一個標竿,因為多數人通常只會考量在有限的時空裡追求知識,從讀書開始,你讀我也讀,你大學畢業我也畢業,你是博士,我也是博士,然後各自在不同的工作崗位裡取得職位,但是這一切只不過是一種謀生的過程而已,當回歸原點的時候,受過高等教育的人與目不識字的白丁,在整個人生的規劃經營上很可能一樣不能讓人心服口服,如果能夠從這個立足點來提升人生的看法,做人就不會白走這一遭了。

 

 

 

■一鄉一俗 一個宗國

 

 

台灣光是「一邊一國」一句話就足以影響股票市值的巨大波動,若果以「一邊一國」這個角度來詮釋台灣目前的處境,要用什麼角度切入才會很中肯,讓對方無法辯駁?幾年前我在中國大陸北京進行善知識的傳播,那個時候心海羅盤曾經是北京廣播電台最熱門的節目,連播出時間都在星期日中午十一點到一點的黃金時段,家家戶戶幾乎一邊煮飯、一邊吃飯、一邊聽我的直播節目。在北京大家講的都是普通話,根本不可能聽得到台語,但最獨特的就是我在廣播裡也講台語,我非但讓他們知道我是台灣來的葉教授,還把台灣話堂堂正正地搬上北京廣播電台,當時連中南海所謂的大老都沒有人反駁,當有人call-in問問題時,我的即席答覆或許會套上一、兩句台灣俚語,例如:「打斷手骨反倒勇」、「愛出頭就損角」,但說了台語之後,我一定隨即用普通話來解釋,讓他們了解到語言之間的融通性,如此這般,他們也知道語言不過是一種意見的表達,其中不含帶任何族群意識,更不會偏狹地區分我是台灣人、你是大陸人。

 

台北有一位楊姓忠實觀眾,在德商公司工作,這位聽眾從小一直在美國學校讀書,他的國語程度頂多只在有限的選修科目學過,台語則幾乎沒有聽過,但是當他著著實實的聽了我的演講七年多之後,他的台灣話雖然不敢說很順溜,但起碼都已經聽得懂了,因為我的話語能直接打中他的心房,講到他有共鳴、能掏心。所以自然能提升他的台語程度。這也表示只要中道思想能讓你心服,縱使接收到的語音不是自己所熟悉的也沒關係,因為你聽到的已經不是表象。以這個角度來談兩岸關係的對待時,如果我是一個真正的發言者,我不會以「一邊一國」這種角度來切入,大家試想看看,自有漢人以來,不管是五千年的歷史演變,還是眾多朝代的更替,這中間有漢人、有滿人也有蒙古人,不同的人一定有不同的習性、習俗,既然如此多元多樣,哪還需要設「一邊一國」呢?我們只說「一鄉一俗」就好了,北方人有北方人的習慣,南方人有南方人的生活方式和看法,住蒙古包的蒙古人有其取暖的生活依據和背景,入境就要隨俗,我們一定要尊重別人的風俗習慣,以這個角度來看,就可以很自然的打破一般的層次,明白自古的傳承並非來自於政治的分割。我們的孩子本來就是台灣出生的,他們接受了台灣祖先所流傳下來的民族文化、思想、習俗、看法,但是對岸的人民也一樣承傳於其祖先所流傳下來的一切,兩方的文化、習俗當然會有所扞隔,如想化解這個扞隔就必須致力於了解對方的習俗,彼此融會共通、相互尊重,這樣的出發點無涉政治,也沒有其他,但是有一定的立場。

 

就像對岸提到「一個中國」的時候,常常會讓許多人覺得不能口服也不能心服,但這個問題其實很簡單,如果我是那邊的人,我會解釋成我們是「一個宗國」,因為源自於相同的老祖宗當然叫做「一個宗國」。「一個中國」的說法將使整個觀念缺乏包容度,同時造成間接的區隔、讓人產生敵意;相反的,「一個宗國」的包容度更大、更有空間、也更有智慧,可見許多事情不是莽撞的只顧著一張嘴巴高興就好。作為思想導引者,我對自己的期許很高、要求很嚴格,包括生活、看法、作息、作為都必須仰不愧於天、俯不怍於地,不能因為別人沒看到或者不了解就有雙重標準。做事情真正的標竿不是做給別人看,而是做給天看,因為衪看得到我們內心最深處的想法和見解,我如果沒有這樣的認知,要如何讓善知識像礦泉般的自然湧現?又要如何令人折服?這個折服是真的順心而服,讓每一個人在這個地方感同身受。「心海羅盤生活網」網站成立不到一年,很快的已經突破兩百萬上網人數成為台灣網站的標竿,網站上有許多人留言表示因為善知識的汰換而改變他們的心境和生活方式,因而對我大表感謝,其實不是我改變了他們,而是我讓這些人感受到自己的悟性,是他們的悟性讓他們自己心服,要是他們很莽撞,怎麼會聽我講這些話?又若他們是作姦犯科的人,我的話怎麼會對他們產生影響呢?

 

 

 

■常樂我境 無畏生死

 

 

要讓一個人覺得高興、快樂,其實是一件非常簡單的事,有一句佛語說:「常樂我境」,意思是說一個人活著的時候就不要擔心死,如果擔心死,為什麼不擔心生?一直擔心什麼時候會死,不如擔心萬一死了以後會生到哪裡。說穿了,大家都只是怕死罷了,但死了之後要去哪裡,那才是值得擔心的大事,死是大家都會死的,死了以後要轉世到哪裡才是重點,也才是我們要認真考量的。我們一生努力不是為了要長生不老,而是在乎來世輪迴的去處,如果會在意下一輩子轉去哪裡,根本就不會擔心死,也不會有什麼憂慮,對生死觀念自然能視為平常。無常是平常,平常也是如常,彼此間是循環不息的,這個「常」就是生生滅滅的事物,生生滅滅的事物對我來講已經沒有任何的罣礙、刺激和打擊,我不會在老年時候煩惱「暗算無常死不知」,也就是煩惱老天爺什麼時候來召喚我。「常樂我境」的這個「樂」字很簡單,大家不妨細細的想想自己為什麼要到現場聽我演講?聽我演講的最大感觸就是樂在其中,因為在聽我演講的當兒,你們心中的不如意或不平衡,都可能在我開講的第一時間就忘掉了,我的話語會讓你們連分心的時間都沒有,這時你會發覺自己的腦袋瓜居然這麼平穩、安靜地感受到一種萬物俱寂的舒適和寂然。這是因為你們在專心聽講的時候,頭腦一直充填著思想,這個當下,過去的痛苦都已忘了,脾氣也不曉得該如何發了,在種種罣礙都沒有的情境下就叫做樂。你們來這裡取得的「樂」,是這麼的直接、自然、順意,這樣的「樂」來自於所有的感覺都已經沒有了,代之以一種輕鬆、自然、快意,這個時候才是真正的樂。所以樂不是在錢,不是樂在名,也不是樂在功名富貴,這些東西都只是心理上短暫的幻覺而已,相對的,我們擁有的那一種樂是暢然無比、根本沒有時空存在的。倘若你們在聽我講話時能夠忘掉那些煩憂,聽完後卻再度想起那些煩惱,這是因為你們任令放縱自己,讓自己的思緒往外奔岔,也因你們的修為不夠,自尋困擾綑住自己,當然也就不快樂。

 

心海網站曾有一位婦人留言,她說自己是北部的客家人,看了我的電視節目之後,心性有了很大的改變,唯獨遺憾的是每當她看我的節目時,她的先生都會恥笑她,甚至說我連他兒子都不如!這位聽眾的老公的說法讓我覺得很納悶,在他的心目中到底是如何的一套價值判斷?這個小小事件也讓我深有感觸,人們常以自己的角色扮演來衡量別人,而且認為他人必須接受。過去我們講「沙文」或「大男人主義」都好,不同背景的兩個人很難因為在一起談戀愛就了解彼此全部的個性,或者知道對方的心坎裡在想什麼,通常還是得靠著彼此互相體諒、容忍,才能夠結合在一起,慢慢的走過婚姻路途以發展未來的遠景。可惜許多男人在外講話往往很放肆、猖狂,主要就是他們以為自己是「一家之主」--這個家的生活所需都由他供給,因而所有的決定也都要以他為主宰,許多婦女就在這種生活中忍氣吞聲,暗暗地經營人生的歲月,同時間許多男人也在這裡犯了嚴重的口業,愛說甚麼就說甚麼的信口胡言或者隨意支使任何人。事實上,每一個人講的每一句話,老天爺都看在眼裡,也才有「過去戲言身後意,如今都到眼前來」的說法,過去你對別人指指點點,說別人的孩子不好、殘缺不全又或如何,結果,你生的孩子很可能也會無緣無故變成這樣,原因就在於每一句話都有它的斤兩,要挖苦、挪揄、看不起人很容易,但這些話出去得快,不但無法讓人口服,更難讓人心服。即便是家裡養的寵物也一樣,從主人對牠的表情和眼色對待,久而久之牠一定瞭解主人對牠是好或是兇惡,轉回來就會發覺到這完全是心念在操縱,心的作用最靈,談任何一件事情,只要張開口,就是你起心動念的時候,這時話語便跟著隨口而出。

 

有人在網站貼上一個很粗淺的看法:葉教授的演講為什麼要收錢、收門票?這個問題其實是很折煞人的,因為思想導引的工作根本不是用錢來衡量的。而提出這個問題的人也很令人擔心、難過,因為他聽「心海羅盤」聽了這麼久,不但沒有聽到觀念,還只聽到一個錢字。有些人一輩子活得很沒有志向,更沒有願景,他的願景頂多是把錢設定成目標,所以,當一個人沒有辦法又有錢的壓力時,只好幹些非法勾當,搶超商、幹小偷、吸毒品的恐怕就是這些人。一生當中沒有什麼理念,只有一個「錢」字的人,錢就是他人生的全部,但這樣的人不了解到錢的對應和心的作用是相互映合的,把錢奉為人生最高指標的人,狗嘴當然吐不出象牙,不可能講出太多讓人欣賞、口服,甚或心服的話。各位知道我的演講一向沒有準備演講稿,那是因為我很瞭解自己不是現在才來當人,所以在做人的過程中我對自己很仔細、認真,在人情世故的對應上也總能體諒別人,並將過去所有當人的標竿都拿來跟神佛做對應,好在心神裡儲存最大的容量。我做人的指標就是要容納很多好的東西在我靈魂的精氣神裡,既然要演好這個角色,我自然懂得照顧自己的身體,在日常生活中注意飲食,不貪吃也儘量避免油膩的食物,為的就是保持良好的體力以便繼續走下去。網站也有朋友留言要我坐下來講,但坐下來講就不像我了,站起來講才能和大家相互映合。我在演講台上的第一個鞠躬,是感謝所有聽眾讓我有機會站在台上;第二個鞠躬是感謝所有聽眾都擁有足夠的悟性願意接受這個磁場;第三個鞠躬則是感謝所有的天地人讓我們有好的場所來充滿法喜,這就是善知識的聚會最主要的精神所在。我從來沒有將所有忠實觀眾當成外人看待,因為你們已經是台灣這艘大船穩定向前的中道壓艙力量,只有你們的觀念最中肯,講話最有涵養、見解和看法,但又不會奔岔、偏激,要不是有你們這些人穩穩的護持這條船,我們社會上的暴戾之氣與暴力情事必然愈來愈多。當然,能夠成就這番事物不是一蹴可幾的,當中需要慢慢的耕耘、運作,最主要的運作就在每個人內心裡那一份紮實的感受。

 

 

 

■父母應以身教樹立典範

 

 

為人父母者在教導孩子的時候,切記言教不如身教,要讓孩子口服時,要用言教,但要讓他心服,就得用身教,只有身教,孩子才會從旁學到父母的典範。我之所以能從家庭教育中得到啟蒙,就是來自於我有很好的父母,他們一直用他們的身教來影響我的良知、開導我的悟性,讓我亦步亦趨的跟著他們,不會出差錯。但是許多父母徒有一張嘴巴,卻沒有身教,問題是如果沒有身教相隨,這張嘴巴通常基礎不穩、程度不足,就算父母親擁有較好的學歷,也扮演不了父母的角色。為人父親者是教孩子站的時候怎麼站;行的時候怎麼行;走起路來是否穩重;坐的時候是否莊重,行住坐臥之間,若能親自為孩子樹立典範,孩子一定會心服,而且他會從你的動作的訣竅和細節中去模仿、學習。但若你以為自己是一個位高權重、學歷好又會賺錢的父親,充其量你只能利用一張嘴巴去帶領孩子,孩子終將慢慢的被你帶向現實、勢利的路途上,由於這般錯誤的示範,也將導致孩子在往後的人生中開不了智慧。因此,作父母的人應該放心檢討自己的人際關係、與人相處之道,以及自己是否做得到能夠持續讓人心服的事情。做人做事不是只做給人看,「做給人看」的表現不外乎比較會諂媚、巧飾,說話會修飾、行事會設計,凡事都讓人感覺是一張嘴巴在說話,這樣的行為和金光黨又有什麼兩樣?時下有些父母教導子女的方式就很像金光黨,對孩子的需求用搪塞的方式去應付、掩飾,甚至用誘惑、賄賂的方法讓子女就範於他的要求,而不是以很嚴謹的方式來展現自己,讓孩子切身了解你的價值觀念。放眼望去,現今父母不懂得展現自己、不了解自己所扮演的角色的例子實在不勝枚舉。

 

民國八十三年我從中國大陸回來、開始在電視上演講以來,我過的一直是一種深居簡出、足不出戶的生活,平時也很少和人交際應酬,我的作息一向非常固定,能夠如此經營自己這麼久,主要是因為我放得下心。看著別人風光明媚、得意猖狂,我視而不見,因為那些世事不會騷動我心深層,我很了解自己的見解和觀點並不是從世事之中去理解,或從書裡面去挖掘,十多年來,我始終走著一定的步伐,從來沒有逾越規矩。相對的,很多人為了要做事業,一開始就往偏門去想,這樣的作法絕對不是想讓人口服,更不是要讓人心服,這種人只想為自己服,也就是讓人以為他很能幹、很厲害,他只用一張嘴巴定輸贏,於是想盡辦法認識媒體記者、建立私交,以製造自己的知名度。我從來沒有這些動作,我做的是傳播善知識、成就功德的事,廣大的心海家族之所以願意跟著我做、願意有感受,必然是我的所為讓你們心服,你們才願意做、願意感受,否則就算我在上面說得口沫橫飛也沒有用。飯可以自己高興就吃幾碗,但是話絕對不能亂講,不管是站在台上講話,或是一家之主、又或是為人子女,都一樣不能隨便飆出不當的語言。為人父母者對子女的教育絕對不能只求方便,只求自己感覺舒服或快速解決事情,就隨便唬唬小孩,因為唬到最後孩子必然有樣學樣,日後說話當然不可能誠實。從小被唬大、嚇大的孩子,由於從小處於這樣的環境與認知中,根本學不到與人相處的恰當方式,如此又要如何找到真實的友情以及同甘共苦的生命伴侶?

 

聰明的父母親絕對不會在自己的子女面前演父母的角色,因為一演父母的角色就會有我執--我是你的母親、父親,我說的話你為什麼不聽?!聰明的父母親會懂得演能夠打開孩子的思想,讓孩子的看法有所變通的角色,這時父母演的已經不是父母,而是輔導、引領的角色,也就是如果孩子是夜歸的人,父母就是那盞一直照著他、帶著他回家的明燈。所以父母要演的就是卸掉了「父母」兩個字的角色,開始在兒女身邊調整他們的步伐,帶動他們的對待,如此孩子必然從小就知道感恩惜福,長大以後當然不可能不聽父母的話。時下許多父母動不動就抱怨孩子不聽話、孩子難教、講不聽,這全因打從孩子小時候你就要他們聽你的話,但卻沒有讓孩子去感應、服你的心,如此就算表面服你,也只是畏懼於長輩的威嚴而已。以我為例,我母親來自非常貧窮的人家,從小到大不曉得吃過多少苦,退伍以後我上台北發展,她一心希望我在台北能儘快的擁有自己的房子,也一直灌輸我這個觀念,最後我乾脆告訴她我這輩子不是為了來買房子,而是立志做思想導引的工作。其後,她透過參與我的演講而恍然大悟,從此買房子的事情也就不再提了,這代表我讓她心服了。重點是不管你今年幾歲,是準備結婚還是孩子正在接受啟蒙教育,如果你執意扮演父母親的角色,最後一定會失敗。

 

 

 

■以悟性讓自己心服口服

 

 

儘管你和子女之間情感深厚,子女宮的對應關係非常好,親子關係也沒有產生刑剋,但這種割捨不得的愛也會讓人產生罣礙,因為這種愛是建立在一種往下傾的照願與被照顧的關係。也許有些父母會發覺自己的孩子很好教、很乖,但是這時你的負面心理可能會開始運作,擔心萬一孩子上學被人綁走怎麼辦?萬一孩子發生什麼事情該當如何?種種問題都會在日常生活裡讓你覺得活著不舒服、不安心。所以說親情對待原則中,父母只需扮演一旁襄佐的角色,和孩子相處,並做給他看。我們之所以能為人長者,是因為我們曾經走過一段心路歷程,吃過許多孩子還沒有嚐試過的苦,才有資格當孩子的父母,絕對不是因為結婚生了小孩,或者會賺錢,就能擔任父母親的角色,父母的角色不是這麼簡單的。為人父母的也要儘快做好準備,把自己心路歷程的點點滴滴當成個人行住坐臥的標竿,儘量少出口,而是盡可能地做到讓孩子有感觸,做到讓孩子佩服或者心生羞愧,這種父母就很成功了。話說回來,這種功夫不可能一蹴可幾,人在痛苦、難過一來的時候,總是只想要有止痛藥可以吃就好了,就像曾有觀眾朋友寫信向我述說自己正面臨癌症的煎熬,希望我的話語能讓他的痛苦消失,其實他需要的不是我,而是轉變觀念,癌症自然會消失。因為唯有讓自己的觀念轉變,自己才會心服口服,真正能讓這位觀眾不痛苦的不是我,而是他在思考轉型當中能勇於認錯,讓自己切入過去從來沒有走過的角度,並開始懂得探索自己的問題,只有開始探索自己的過錯,才會發覺自己有藥可救,如果一直認為別人不對,便永遠無藥可醫。所以當發覺自己有不對的地方時,就要在可能引人心服的地方切入悟性,引出自己的心服,這是我的工作,也是我的職責,更是我為人處世永遠追求的標竿。你們和我在一起一定是因為惺惺相惜,而不是為了功名富貴,也只有當你們感受到我的話語刺激,發覺自己已經懂得勇敢面對、承擔自己曾經做過的錯事,才不會擔心往生之後要轉到哪裡。

 

一般人都希望自己有生之年儘量不要生病、不要發生意外事故,能夠好好的活得長壽一點最好了,但是多壽多辱,歲數愈大卻沒有修持的人,所受到的侮辱一定會比別人多,但是如果你做多了讓自己心服口服的事情,則能免之。過去接受日本教育的老一輩,在教育下一代時,通常會採取高壓教育的方式,俗話說:「人怕粗魯鬼怕罰」,當父母用粗魯的方式來打罵兒女時,身為孩子的由於怕痛,自然就會聽話、不敢犯錯,但是卻無法做到心服,因為他們並沒有從認知當中自我省思或覺得慚愧,這才是關鍵之處,若只是礙於怕疼怕痛而聽話,打完之後沒多久一定會故態復萌。過去的教育方式是基於當時的時代背景而形成的,當時幾乎沒有辦法啟蒙人的智慧,但反觀回來,今天大家已能齊聚一堂,經由善知識觸動著自己的心性,進而瞭解過去種種心神的汰換,因此當一句話講出去時,如果不能讓自己口服,又怎可能讓別人心服呢?有太多人講話是「橫柴拿進灶」或「事關己則亂」,事情如果關係到自己的時候講話一定會偏頗,所以人家才會說:「辯駁不曾輸,打賭不曾贏。」與人辯駁事情時沒有輸過,那是因為辯駁沒有真理,只靠強辯而已,一旦辯到沒有道理時還繼續硬拗,結果彼此不是不再見面,就是當作不認識不說話,很多人甚至一輩子反反覆覆的一再扮演這個角色,如此到底什麼時候才能見天日?又什麼時候才能讓自己高興、心服?

 

 

 

■順服心境 勇於承擔

 

 

今天我心不驚膽不戰的站在台上和大家的眼神做接觸,我一點都不心虛,只有惺惺相惜,一個人的眼神代表他當下的心靈空間,我的眼神會讓大家感觸到我期許各位做哪一方面的調整。很多朋友都說我平常的行為舉止很像是「古早人」--古時代的人,所謂「古早人」不是刻板的行為舉止或樣板印象,而是我不讓自己的心神往外亂竄,也不讓自己有蠢蠢欲動或遏止不住的思維,這些都必須靠長時間的歷練與累積。人性當中「神魔本一體,善惡在一念」,在做任何一件事情的觀點當中,我從來沒有因為哪一群人的好壞而選擇是否和他們在一起,相反的,我還樂此不疲的將我的作品送到全國各監獄及所有我該送的地方;另外我也義不容辭地提供收容人考上大學的獎學金,因為我要對這些人進行心神的汰換,誠如地藏王菩薩所說:「地獄不空,誓不成佛!」我相信接觸善知識的人沒有人會去搶、去偷、去騙,也沒有人會把自己的兒女狠狠的毒打一頓,因為你們都是當今社會中非常良善的一群,真正的牧羊人就是要永遠找最後一隻迷途的羔羊,現在我們就是在做這樣的事。各位先天的善根與慧根讓你們有機會打開這一扇門看到「心海羅盤」的節目,但是你們周遭多的是不想聽、不喜歡聽,甚至常常挪揄你的人,甚至有人還說我根本不如他兒子,那麼來聽我演講的人是否也不如他兒子?一句話就觸犯了幾百萬台灣人的尊嚴,這個口業有多重!這就是所謂的「一言足以興邦,也足以滅國。」這個社會上有很多人在看事情時,隨口一句話就溜出去,造成莫大的傷害還不自知,所以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惡之處,只是當事人自己不知道,當然最後也只有承擔而已。今天,每一個人來到社會上演人的角色,其實都是演在承擔的事實上,差別的是,境界高的人演所有事情都無怨無悔。

 

很多人一直覺得神佛的境界非常高,所以很難成佛,其實神佛不走邪門歪道、心中沒有壞事的影子,這種佛心大家都做得到,所謂「佛在己心」,意指是人的思考模式在做佛,不是佛讓人成佛。所以我們想任何一件事情時,都要想到心安理得、想到讓自己心服,假如我們所想的事情十件有八件都是自私自利的事,當然無法讓自己心服,如此又怎麼會快樂呢?大家只消看看病癒多的人哀嘆愈多;無法調養好生息的人怨恨也很多,這些人都是無法服己之心才會慢慢的怒火攻心,延伸至其他器官。如果各位可以體會到生理狀況和心理之間的互動關係,便能瞭解如果不能順服於自己的心境,那種不平順的感受必然會讓人失去平衡。生命最大的本質學能並不是來自於最後的功成名就,一個人或許無法做到向歷史交代,但起碼可以做到對自己交代,不管是要影響別人,還是影響自己。心海羅盤有一位忠實的中年聽眾,有一天去參加他的國小同學會,回家後很有感觸地寫了一封信給我,他說,他的一位女同學身高只有158公分,已為人媳婦,自從她的公公中風以後,這位女同學就和嫂嫂兩個人輪流服侍身高180公分高的老人,而且每天傍晚都由她負責幫公公洗澡、擦拭。要將嚴重中風的公公扶直撐好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有人問她怎麼能夠做到這種服侍?她回以:「只要架勢用對了,借力引力就可以做好。」其實最主要的關鍵在於這位媳婦的孝心,晚上睡覺時,她常常搬張藤椅在公公旁邊以為服侍,我想就是她的這一份心讓她有足夠的架勢來撐持公公,讓她不覺得沉重。相反的,如果做一件事情不能讓自己心服,就很難找到架勢,而且一定會生氣、愛做不做的。凡事都可以從點點滴滴的小事情來觀察,這位媳婦之所以能夠甘之如飴的服侍公公,乃因她發心在做,也因此她做的事情能讓自己、家人和公公都心服又口服。

 

 

 

■心服是一輩子的修持

 

 

各位可以試著捫心自問,在人生當中,自己有沒有「歡喜做甘願受」的經驗?有沒有讓自己做得心服口服的體驗?假如做任何一件事情都能忠於自己的原味,就會讓自己心服,做久了,別人看在眼裡,自然也會對你服氣。更重要的觀念在於自己的不造假根本不是做給別人看的,而是做給另外一界看,做給天地看,也做給自己看。所以,「心服」是一輩子的修持,老天爺會依照各人的心服程度打出每一個人轉世的因果,祂非常清楚每一個人這一輩子做過多少讓自己心服的事情,以便定轉世因果,這就是成績,這個成績沒有人能造假,只有自己知道。不要以為別人不知道你的委屈,或者不知道你做過多少奸詐、虛偽、巧詐的事,其實,另外一界絕對知道你安的是什麼心。如果安到讓自己能夠折服、心服的心,這個就是好心;如果安到自私的心,一有私心,就會昧於良心做很多事,這個時候就無法讓自己心服,更無法讓另外一界折服。自私自利的事情一多,身體就會多病,相反的,沒有這些思想就不會有病,所以醫病不見得要用藥,心靈的藥有時反而是最靈光的藥,這個藥沒有偏方,是自己的心神汰換來的。

 

從這個角度來看,做人一點都不困難,因為每一個人都可以當自己的導演,還可以演主角,至於要演到什麼程度完全在於自己有沒有昧於良心。相一定由心轉,我們看那些犯罪的人一被警察逮到時,他們的頭通常垂得低低的,因為那個時候他已經找到良知了,而他的良知正在懲罰他。很多人都是等到事情發生以後才後悔,這是很愚蠢的,聰明的人一定勇於承擔、改過和懺侮。流於習俗太久的多數人,行事發言總是遮遮掩掩、模糊不清的,不但講話含有某種程度的心機,談事情也不誠懇,這種方式將會累積自己一輩子的罪業。所以只要大家懂得嚴謹地要求自己的行為,時時敏感於如何自我塑造、精進,不會因為外在環境的鬆散或誘惑而自我迷亂,如此人生自會步上正途,讓自己口服心服、了無遺憾,對每一個人而言,這永遠是人生最需要堅持的課題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