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語雋論

禪語雋論 觀眾來函36~40

2019.07.10更新

來函36

 

葉教授:星期日聽了您在北京電臺主持和回答聽衆提出的所有問題,內心深受鼓舞!


我是個獨生女,從小生長在環境比較優越的家庭,由於父母親長期的呵護,以及自身條件也不遜,在選擇婚姻伴侶的時間上,傾重與挑剔起見一轉眼我磋砣到35歲了!


而於去年經人介紹認識了外子,相處一段時間覺得不該再拖下去,也就接受了婚姻。但婚後三個月不幸的事情遽然發生,外子由於事業的打擊,得了精神分裂症,會爲此讓我掉了不少眼淚,痛苦的心境眞難以筆舉形容!如今審視自己的環境,如果與他繼續生活下去,整天必將提心吊膽的過日子。但若離婚36歲的女人了,又該何去何從。葉教授,依您卓見該如何處理,才能化解現今的困境呢?

 

 

教授回函

 

華小姐:前半輩子快樂,溫馨的節奏皆伴妳共舞人生,除了悅耳的音感外從未想過什麼事足以讓妳憂心,而人傾向偏安則遠於思慮,若更縱容隨心所欲的本質,日久必流於事事挑剔一無所循。


人間,有一見鍾情而選擇婚姻,也有因割捨不得相框入婚姻,而妳卻因游離不安而套住婚姻,如此脆弱的感情認知基石,怎經得起風蝕後的龜裂呢?生命過程的本質,與喫苦可以劃上等號;宇宙間既然天運行時,地運跨間,人運豈無前後之分,所以先享受的必然後喫苦,先痛苦的未來必昇華,由於昇華才有清靜的心靈,超越橫豎周遭的折難。人間最不幸的事除了死亡無法補救之外,任何困難只要一息尚存都有解套之方,野獸與人爲伍動之以真情皆能相安無事,更達皇論只不過一時遭受挫折的枕邊人呢?

 

 

 

 

 

來函37

 

葉教授:我是位25歲的臨床女醫師,個性孤僻似乎是天生的,會經有人介紹男孩認識,但都認爲我古板平淡,相處毫無起伏的感覺而分手,其實我自己內心也想成爲活潑的女孩,但性格極難改變,長得漂亮卻不能吸引朋友,90年代像我這樣的年輕人眞太少了!


我現在唯一比較在意地,就是婚姻問題,工作單位裏接觸大都是病人,母親會要求我多與同學來往,下班之後多活動視野自然開闊,但我卻眞的不情願,教授,您說我該如何去創造份機緣。

 

 

 

教授回函

 

尹小姐:選擇朋友千萬不可病急亂投醫,宇宙的時空自有寒暑易節,人類豈無機緣序論,什麼時候飄什麼風,都有一定對待秩序,友誼的綠份或許近在咫尺遠在天邊,而等待是最原始的法則,雖然萬物際遇吉凶悔吝生乎於動,但與其蠢動何不多費一點心思觀察周遭,真有適當人選時,自創機綠亦不爲遲也!


稍越弱冠之年,論婚姻時尚過早,由於面臨世際急速變遷,人性心理思維早已脫窠出農業社會的梏範,而兩性相處亦從傳宗接代的使命,演變成多元化的生活品味;而如何治理未來家園與拿捏夫婦關係,婚前的共識不可或缺。而婚姻的開啓並不意謂尋到幸福的等號,未來漫長歲月單單柴、米、油、鹽的瑣事都得耗掉五分之一的時間,更別論及觀念問題溝通尚有多少難度與該挨過的折騰。

 

 

 

 

 

來函38

 

葉教授:我對您和北京電臺合辦的特別節目「心海羅盤」很感興趣,不知臺灣是否很注意心理症候與心理健康,但大陸開放幾十年來,由於種種步調還未跟上這類問題,直至前幾年才出現一些診所,現在您的節目爲我們開闢了一個心靈的窗口,我從內心深處表示感謝!


我於去年大學畢業,今年24歲身高170公分,是家中獨生女,外在的性格特徵:踏實、穩重、成熟、待人接物大大方方。雖是獨生女,但屬不驕不躁型,然唯一可悲的是,24歲的我從未眞正談過戀愛。雖然日常參加一些聚會或學術研討會,認識了一些大多數30歲左右的男人,文化水準較高,思想體制較有水平,他們也常約我,但卻很難長時間相處。原因是每在接觸一段時間後,即提出非份要求,讓我充當性伴侶,我從未答應過這齷齪的要求,但這種結局讓我很痛苦,我了解這不是愛,只是一種慾望。
教授,我想向您請示,這份堅持的結果,於人生旅程上感情的世界,我將變爲贏家或輸家。

 

 

 

教授回函

 

李小姐:來了上千封信每張白箋我皆細細品讀,但從妳字裏行間所流露,對自己人生思維的細膩,在這批信箋中算是很獨特地。人生對於感情“爲愛而愛是神,為被愛而愛是人” 能拿捏屬於人生事業十分之一的感情生活,畢竟要有相當了透之心才能經營得體。


男女之間談性“趣”不同,庸俗的男人因是女人而產生性,有智慧的女人因昇華而觸及性,“觸”是一種思想而非一個動作,是由心理所自然導引,而非由驅體所相互吸引,堅持你的把持,並不會使妳孤獨,失去妳的堅持,這條路上妳將患得患失。

 

 

 

 

 

 

來函39

 

葉教授:曾經以爲那還是個很遙遠的年紀,而當時空飛躍23歲生日向我毫不猷豫地走來時,才發覺自己已經不是一個小女孩,心理油然昇起帳然若失的感覺。

 

也許成長的每一步都會伴隨着失落,這是痛苦也是享受,像極了春蠶的脫皮。記得離家到二千多公里以外求學,那一天當我回轉頭看見父母親在村頭翹首遙望的固執身影時,心中不禁充滿了對他們的依戀與疼惜,還有一種無法表達的難捨與不安,那種空前的無助與憂傷,那種前途未卜的苦痛也只有獨自承受,面對茫茫的大千世界,何處是我最終的居留!

 

 

 

 

教授回函

 

歐陽小姐:的確,離開那會經長住過的偏遠故鄉,已經感受不到那份純樸與親情,但順着風又能嗅出遠來的餘馨,難免使人偶發帳然,再昇起孤獨的感受來憐憫自己,這種思慕性的情緒反應常使人引起共鳴。


記得每次搭乘晚班飛機到達北京時,沿着兩旁種滿松怕與相思樹的水泥路,遠方路燈像蒼穹老舊衣上扣子,閃爍着些微光澤。而使人感觸的莫過於藉着僅有的一點亮度,相互以言語來取暖的熱戀中男女,雖不身歷其境但總讓每雙路過的眼神駐足,並拉回自己往事中感情的追憶。


看完妳的來信,更能意會世人爲何不僅何謂“眞孤獨”,人生孤獨本是聖賢的事業,是思想意境的提昇,處在高處不勝寒的感覺,並非形影孤獨可與相提並用的文藻。我不反對去感受寂寞的冷清,但更希望從這份冷清中如何煉取生命的燃料,像浴火鳳凰般地照亮自己也受益別人。

 

 

 

 

 

 

來函40

 

葉教授:您的節目不知是從什麼時候開播的,但自從這一個月來第一次聽到您的聲音開始,我和宿舍的同學們,每周日都期待著您的節目。今天又再次聽完的現場直播,除了對您淵博的見識、幽默談吐佩服至極外,更對您那聰明靈活腦袋瓜子羨慕的很,恨不得摘下裝在自己頭上。目前我就讀於石油管道中專學校,學的專業是微波通訊,雖說這是一門不錯的專業,但卻陰錯陽差我極不喜歡理科,所以在無法開竅之下每次總是在爲是否能及格而發愁。而內心裏較偏向文科,曾有幾篇文章,在小報上發表了,對我算是極大的鼓勵,曾經想過放棄學業,而專心寫作,但就是提不出明確的奮鬥目標,更惶恐萬一將來一事無成,連個最起碼出賣勞力的工作都無法勝任,這種意志不堅的摧折,使我在學習過程中,被折騰的心志焦疲,我了解自己凡事一旦失去信心,是屬於那種非常容易被擊潰的人。如今站在這茫然的十字路口上,知道您是一盞明燈,所以寫信請求您,能給我帶引未來方向的指標。

 

 

 

 

教授回函


馬先生:從自然界中水流濕,火就燥的習性啓示,在自稱是萬物之靈的人類裏,於生命存活過程中,目標與方向的定位總遜色於水火的堅持。或許有某些原因讓人把目標定位點的不能明確理由,推罪於生命背景點的不平等,話說回來野鴿子的黃昏都有一定歸程方向,所以人怎可將出世淵源的福禍來虛飾自己堅持性的脆弱呢?


目標與定位就如一日三餐,是平常也是必需,它並非龐然浩大的工程,只是面對生存應盡的本份,就像寒冬來臨之前存糧的螻蟻角色一般。所以在時間本不動的原則下,定位點確立的人,則深感歲月如梭分秒必爭,反之若深陷茫然探索無門的人生漂泊者,生活就得像度日如年般的苦悶了!爲此,想確立人生觀則應紮實定位點,在遙望目標有一定距離的舟車中,勞頓險阻歷練百般在所難免,但每一分寸的接近終點,總是跟著成長一份喜悅的。而此景此況若與終日坐困愁城,連人生風向都毫無嗅覺可言的悶境相權之下,實在不是略勝幾籌可來比擬之事了!